教会应该警惕美国的纳粹化
英文原文作者:Russell Moore
AI翻译,基甸校对
塔克·卡尔森在他的播客中接待了新纳粹主义辩护者尼克·富恩特斯。这对美国基督徒来说是很危险的事情。
英文原文原载《今日基督教》,2025年11月5日https://www.christianitytoday.com/2025/11/nazism-nick-fuentes-tucker-carlson/
上周,在塔克·卡尔森(Tucker Carlson)在他的播客中为新纳粹主义辩护者尼克·富恩特斯(Nick Fuentes)提供平台之后,传统基金会主席凯文·罗伯茨(Kevin
Roberts)发表声明捍卫卡尔森。罗伯茨谴责了他所称的“毒蛇联盟”,就是那些批评这次采访的保守派人士,因为他们反对“右派没有敌人,包括纳粹主义都可以包容”的姿态。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一些传统基金会员工告诉记者,这场争议向他们揭示了有多少非常年轻的员工和实习生实际上同意富恩特斯的观点。这发生在多条年轻共和党人团体短信被泄露之后仅几周,而那些短信包含露骨的种族主义、反犹主义和支持希特勒的言论。
这个问题对美国的未来至关重要,但对美国教会来说,危险性甚至更高。耶稣基督的教会早就该认真对待这件事了。要看到如何做到这一点,第一步是问:“为什么这么多福音派牧师和领袖现在不认真对待它?”我们已经看到一些经常上网的年轻男性,他们自称是福音派基督徒,却在用“HH”(“希特勒万岁”的缩写)和“我有注意到”的meme(模因)动图来为像卡尔·施米特(Carl Schmitt)那样的人的纳粹主义意识形态点赞。有些年长的教会领袖不认真对待它,因为他们认为这些年轻人的数量太少,有些则因为他们认为这些年轻人数量太多。
那些认为数量太少的人会用“上网不是真实生活”这样的短评来打消担忧,通常他们会指出这些社交媒体喷子中很少有传道人或牧师,即使有传道人,通常也只是在人数不多的小型教会的会众面前讲这些,大部分时间是在播客和在网上发帖跟人争论。这些都是真的,但是都没有说到点子上。
那些说这样的话的人不明白,几乎每一个席卷福音派的好的、坏的或中性的潮流是如何站稳脚跟的。这些趋势都是从那些不够大到被“成功”的领袖认真对待的小群体开始。然后,这些小社区培养这些潮流,直到几个拥有更大平台的人采用它们。然后,似乎突然间,它们无处不在。权能布道、祷告行走、对慕道友友善的主日敬拜、大笑复兴(“多伦多祝福”)、新加尔文主义——所有这些都是这样发生的(再说一遍,其中一些是好的,有些不是)。
记者乔纳森·拉斯特(Jonathan V. Last)曾经描述一个系统如何失败:“当坏人获胜时,总是因为那些有能力阻止他们的人的软弱和一厢情愿。”
更大的问题是那些因为认为数量太多而保持沉默的福音派。他们会转移讨论,当其它一些可憎的事情发生时他们也会说“没办法,这就是现实”,好像我们在谈论幼儿园孩子调皮捣蛋。无论你的神学对问责年龄的看法是什么,我认为我们都能同意,一个25岁的人已经远远超过了问责年龄。其他人会争辩说,虽然他们不会这样做,但我们必须认识到朝向这种方向的“氛围转变”(vibe shift)。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国记者多萝西·汤普森(Dorothy
Thompson)在她著名的文章《谁会成为纳粹?》中描述了她称为“B先生”(“Mr. B”)的一类人。她写道:“他很容易融入任何成功的模式。那是他唯一的价值标准——成功。作为少数派运动,纳粹主义不会吸引他。作为可能获得权力的运动,它就会。”
那种认为嘲笑遭受性虐待之人、使用贬低残疾人的侮辱性绰号,或眨眼示意传播纳粹模因是“氛围转变”证据的心态,或许对一个相信时代精神是主(lord)的异教徒来说是可以理解的。但对于一个阅读过旧约或新约任何一页的基督徒来说,这是不可理解的。
耶稣说:“因为假基督、假先知将要起来,显大神迹、大奇事,倘若能行,连选民也就迷惑了。”(太24:24)。启示录中对兽的描述是近乎普遍受欢迎和成功的:“有谁像这兽呢?有谁能与它争战呢?”(启13:4)。
当大众意志成为真理的标准时,我们在最好的时代从愚蠢开始,在更糟的时代转向残酷,在最糟的时代走向死亡营地。在这样的时代精神中,如耶稣所说,圣徒蒙召是要持守“忍耐和信心”(启13:10)。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把这样的持守称为“氛围转变”。
氛围转变观点正是导致1934年认信教会站起来反对德国基督徒与阿道夫·希特勒结盟的原因。认信教会的声明说:“我们拒绝这样的假教义,即教会可以并且应该承认除了上帝的独一真道之外,还有其它事件、权力、历史人物和道理可以被当作上帝的启示,或宣讲启示的来源。”卡尔·巴特,巴门宣言的主要作者,后来在法国被纳粹占领时期给那些似乎在公开或强力抵抗纳粹意识形态的承诺上摇摆不定的法国教会写信时写道:
“我不能仅仅因为过去一年希特勒大大得势(巴特生动地提醒我们约伯记21章、诗篇10章和73章关于恶人得志而狂傲的经文)而法国和其它国家连连失利,就认为你们今天对希特勒与我们其他人之间的基本情况的判断与一年前不同。”
巴特继续说:
“如果那是你们的态度,你们就不仅仅是向德国军队投降了,而是向那种在1933年像瘟疫一样在德国人民中爆发的德国哲学投降了。在那种情况下,希特勒不仅征服了你们的国家,还征服了你们的灵魂。”
在纳粹统治德国的那些年里,作家托马斯·曼(Thomas Mann,),一位侨居国外的人,向他的德国同胞广播了一系列讲话,恳求他们抵抗发生在他们国家的事情。在众多暴行中,他包括了他所说必须是“国家社会主义(纳粹主义)的最强烈和最可怕的现象”。他用了一个我们不太常用的词来描述它,即“vitiate”,意思是“贬低”或“腐蚀”。提到诸如“和平”和“爱国主义”这样光荣的词,托马斯·曼写道,纳粹主义“已经腐蚀了世界上最好的人所支持的所有理念,并使它们成为任何正派的人都不想参与的东西”。
历史上德国的纳粹宣传品
对富恩特斯被正常化和年轻右翼纳粹化感到震惊的保守派明白这一点。他们知道这种可怕的意识形态将抽空他们希望保守的所有原则,使诸如“和平”和“爱国主义”这样的词失去意义。但为什么我说对教会的危险性甚至更高?毕竟,教会没有掌握核武器控制系统密码,也不能建造死亡营地。她只能通过支持或沉默赋予那些能做到这些的人力量。
但问题是耶稣基督的福音是否真实。如果是的话,正如我坚信的那样,那么如果诸如“福音派”、“教会”、“救恩”或(我颤抖着写出)“耶稣”这样的词被反基督的另类福音的含义填满,会发生什么?在那种情况下,对几代人的危害将是永恒的事。
我们有一个选择。圣经不会与希特勒的《我的奋斗》并列。十字架不会屈服于卐字。我们必须现在就问:耶稣还是希特勒?我们不能两者兼得。
Russell Moore(罗素·摩尔)是《今日基督教》的驻外编辑和专栏作家,并领导其公共神学项目。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